、头发湿潮、嘴唇干裂,站都站不太稳但眼神亮如星辰的谢长晏,忍不住想:这,便是在蛹中了吗?
“破颜一笑,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他轻轻叹息。
“是啊,嘉言先生。或者,我该尊称您……”谢长晏异常平静地注视着他,“陛下。”
嘉言先生的《齐物论》挂在谢长晏的床头很久了。
每当她想起风小雅时,就强迫自己看一遍,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本分。
而同样的,风小雅的书信也在她的案头放了半年。曾经她拒绝见他,只通过书信来维持学业,因为那点难以言说的私心,又因为难以遏制的思念,他的每封信,她也都看了不下十遍。那时候他用的是楷书,横平竖直,形体方正。
所以,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将二者联系起来。
然而,秘密从来不是天衣无缝,迁思回虑间总会有迹可循。比如公输蛙无意中漏说的两句话——
其一:“老燕子说你有数字目力方面的天赋时,我不以为意。”
她与燕王不曾见面,他本不应该知道这件事。知道这件事的人,是风小雅。
“这是一辆四马独辕双轮车,宽四寸,长一尺,进深大概是二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