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她说了一个字,深呼吸,闭眼,然后再睁开眼睛,缓缓道,“君拈花示众,而我破颜一笑。”
谢长晏说完,回转身,凝望着风小雅。
她的右手还在他手中,他们握着同一支笔,他们近在咫尺,却从未真正地靠近过。
风小雅见她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便用笔的另一端点了点她的鼻子:“你能领悟,不枉我一番苦心。”
风小雅又满意地看了一眼新写的“蕴”字,眼角余光看见一物,整个人陡然一僵。
正对着几案的方向,是床,而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幅字——燕王亲笔书写的《齐物论》。
“万物尽然,而以是相蕴。”
那里,也有一个“蕴”字。
——一模一样。
风小雅的手一抖,松开了。
谢长晏的手便自然而然地落了下去,同时落下的,还有那支笔。
“啪嗒!骨碌碌……”笔掉到地上,不甘寂寞地滚动着,最后撞到谢长晏的鞋子,停住了,跟鞋面上的芍药紧紧挨在一起。
然后便再没了声音。
空气安静得仿佛凝固着了。
风小雅注视着烛光中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