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去搬来几块破木板,拼在一起,摆到旁边。方拭非蹲下身继续写。
——衙门收废弃桌椅,收废弃书册,招教书先生。
寒碜,太寒碜了。
路人也不由咋舌。
纵然他们没念过多少书,不懂品析,也知道这字好看。写在破败褪色的墙面上,怎么看怎么违和。
方拭非拍拍手满意走开。
牌匾,那是没有的。
衙门到现在还没开始重征说服,总不能一直要他们几人自掏腰包。
何况,百姓理解不了衙门含蓄的包容,要一面哭穷,一面做事,才能叫他们知道自己的好来。天底下总归还是没有自觉的人偏多。
这学堂的名字写上去了,众人跃跃欲试,想将孩子送过来的,可是又有些不敢。
进士科头名!户部重臣!朝廷使君!得要多少束修才够?外边那些知名书院,能有他们好?
王猛没想这么多。他心底深深觉得方拭非是个大好人。
一看得到消息,第二日大早,便抱了自己七岁的孩子过来。在门口问道:“能来学堂吗?”
方拭非大手一挥:“进去!”
王猛欣喜若狂:“诶!那这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