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了守夜的内侍来,低声问道:“昨晚殿里叫水了吗?”
那内侍一怔,旋即垂下头去,恭敬道:“并不曾。”
衡嘉心头微定,那疑惑却更深一层,吩咐他不该说的别多说,便领着人在殿外等候。
直到午时将近,谢华琅才懒洋洋的起身,在宫里住了这些日子,她早被顾景阳娇惯坏了,先给她拧了帕子擦脸,见差不多了,自己才去洗漱。
衡嘉心里边有事,进了内殿,目光下意识往床褥上扫,顾景阳瞥他一眼,淡淡道:“你看什么?”
衡嘉心中一凛,忙垂下头,赔笑不语。
时辰已经不算早,那二人又不曾用过早膳,索性早些传了午膳来吃。
顾景阳陪着谢华琅在床上磨蹭了一个上午,便有些积攒下的政务要处置,免不得要往前殿去,怕那小姑娘在寝殿里呆的无聊,索性一起拎过去了。
他是真的有事要做,谢华琅也不搅扰,挨着给前殿内的花草浇了水,又寻了前朝名家的字帖来临摹,二人相对而坐,倒很有些岁月静好的安谧。
一幅字帖临摹完,谢华琅便无事可做,托着腮打量自家郎君,心里喜欢极了,如此过了会儿,她忽然发现几分奇妙之处,轻手轻脚的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