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将目标锁定在最后排的几个空位子上,大步走过去坐下,将备课本拿出来,分出一丝心神来盯着系主任那边的动静,大部分心思依旧沉浸在教案的整理中。
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一个潜规则:大佬的位置永远坐在最前面,剩下的小透明依据职位高低由前往后排,故而坐在苏禾旁边的那些人大多都是新毕业入职的研究生,刚入职半年,他们心里的压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坐在苏禾前面的那位研究生小心翼翼地提起屁股,将板凳略微提起一些,离地几厘米,然后尽力向前挪,直到胸膛紧紧贴在桌子上才不得不停下来,他生怕一不小心触到苏禾的霉头,然后被怼一脸。
苏禾左边的那位年轻老师来的比苏禾还要晚一些,等他进会议室的时候,位子就剩下苏禾旁边那一个了,故而就算他心中有千般万般的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坐在苏禾旁边,腿抖得像是脚下踩了一架缝纫机。
苏禾皱了一下眉头,这震感太明显、太强烈了,若不是她写字向来用力,怕是写出来的字都能被抖成鬼画符。她将笔帽扣上,在那位年轻老师面前点了点,轻声道:“放轻松,别抖腿。”
那年轻老师被苏禾看着苏禾的魔爪伸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听着那笔帽敲在桌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