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傻笑起来。好罢,我开玩笑的。他大概不会想起我。我越来越喜欢跟自己开这般莫须有的玩笑了。
就像敏敏姐姐每天都十分想念酸秀才,酸秀才却没有得上风寒一样。
约莫过了一刻钟,小春燕端着一碗姜汤从门边急匆匆地朝我跑来,脚步奇快,身形奇稳。我暗地里思忖,他这么些年多打几场架果然有用,成了个优秀的练家子。
“好烫好烫……!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快起来接啊!”我恍然,原是被烫着了才跑得这么快。我收回我的夸奖。
姜汤很暖,微辣,我喝着有些难受。但一瞧见他指尖极为出众的燎泡,我又感到愧疚。于是次日与景弦说起时,特意询问他这里有无烫伤药。
“小春燕这般为你送姜汤,小春燕那般为你添柴火,你今日三句不离小春燕,扰到我弹琴了。既然这么在意他,何不自己掏钱去买?”他按着弦,神情冷漠,“我这里没有。”
他许久不曾对我露出这般不耐烦的神色,我险些快要忘记他本是厌恶我的了。我不该将自己身边的琐碎杂事往他这里倒。
“那你好好弹琴,我不扰你了。”我使劲吸了吸因风寒而堵塞的鼻子,“我自己再去想一想办法。”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