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提了提肩带,背稳琴,“师父走了,有空再回来看你。”
我坐在墙角边,听得清清楚楚。我觉得他现在很孤独,需要人陪,所以我决定在他身边嗑叨一会儿再走。
等了片刻,他往我这头走来,大概是要回房间。他路过我时看都没看我一眼,我跟在他身后,“原来首席乐师就是你的师父,难怪你的琴弹得那么好。”
他没有理我。
“为什么要对别人说那首曲子是你师父谱的?”
他依旧没有理我,并加快了步伐。我小跑起来才勉强跟得上。
上楼,入琴房,关门,他一气呵成,幸好我与他的距离不算远,硬是三两步上前,从没关完的缝隙中挤了进去。
他不管我,兀自走到书桌前,拉开柜子,将手心的玉佩放好,转过身时扔给我一样物什。
我就盘腿坐在他的琴边,那东西径直落入我的怀中,是我一月前送给他的萤囊,里面的萤火虫不再发光,小小的身躯也都干瘪了。
我将它收好,打算今晚再去一趟小树林,为他捕捉充满希望的萤火之光,日复一日,上天一定能看到我的诚心。
“上面的铃铛和粉带好看吗?我觉得和这个锦囊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