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在朝为官又不比寻常百姓,他只要稍微出色一些,皇帝啊、同僚啊也会给他塞人的,就算没成家,房里也一定有妾室,没准儿孩子都几岁了。”
我心里那一点固执的火苗子熄得悄无声息。
他竟在六年前就离开解语楼去了汜阳。原来我一离开他,他就官运亨通发了大财,不知道去做了什么官,连云安世家都要敬他几分,倘若他再娶了妻生了子,人生将比我手里的盘子还要圆满。
看来这么多年都是我压了他的福气,想到这里我竟感到有些抱歉。
那么,时隔六年,我爱慕青楼乐师这件事也终于完美地以无疾而终落幕。我早该知道这是一场遥不可及的美梦,荒唐了我整整十三年。
后来这五日,我就因弹得一手好琴被老鸨安排暂替乐师的位置,为跳舞的花魁娘子奏乐。我穿着一身透薄得不如不穿的淡青色衣裙,坐在鼓台侧边的珠帘后抚琴。这是多年以前他常坐的位置。
他曾说坐在这个位置能将世间丑恶肮脏的一面一览无余,坐久了之后,就会愈发珍惜身边纯真美好的东西,于是,他的琴声被丑恶和美好渲染出了颜色。
如今我坐在这里,将嫖客的嘴脸尽收眼底。
从他们的脸上,我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