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形容怪异的人,对不对?”晏清源淡淡一笑,分毫不觉意外的样子,晏清泽却听也听呆了:
“阿兄,你看见啦?”脑中一转当时情形,讷讷的,“我还以为阿兄不知情呢!”
“哦,”晏清源不经意把茶碗一划,宽袖一遮,“我并不知情,只是察觉到了而已。”
案上成摞的公文,堆的像个小山丘,晏清泽一瞥,无端一阵焦躁,深吸口气,平复下问道:
“二哥府里的人,胆子也太大了,怎么敢那样瞧着咱们?那样的人,他怎么好留着?”
说的自己心里也咯噔一下,小脸微微发热,抬头见兄长露了个玩味的笑:
“不消什么人,若是奇货可居,你二哥既想养着,随他罢。”
把茶碗一撂,双手交叉,晏清源皱眉笑道:“就是这件事?我教你一个词,风声鹤唳。”
没想到晏清泽接的快极了,脸一扬:“我知道,这个词说的是苻坚败于八公山,就是阿兄打的那座八公山!”
八公山,往事劈头而来,晏清源回味着这几个字,仿佛时间又把他带回攻寿春前的那些日子,他不由把军报一抽,掂量几分,寿春魏平守而不出,同当初陆士衡何其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