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点头应声,他不看自己没关系,话总是能听见的。
“我来,还是为开府选属官的事,阿兄精于用人,管吏部事多载,我人又不在邺城,孰优孰劣,无从判别,恳请阿兄为弟掌舵。”
晏清源将弓一放,取过手巾,揩了两把,目光一触,看晏清河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一笑坐在了石凳上,先不接这话:
“怎么,大过年的,偏捞出来这么一件,开府还开寒酸了你?”
说的那罗延这才留心他打扮,一阵喟叹,二公子穿鲜亮了显得轻浮,穿素净了人更黯淡,怎么着,都觉得不是那么合宜,哪里像世子爷,穿什么衬什么,人总是压衣裳三分。
“我回去换,阿兄,给弟拟个单子罢,我心底实在没着落,开春事情若是办砸了,”晏清河难得笑了笑,“大相国那里,我怕他也拿环首刀打我。”
两人幼时皆挨过父亲那环首刀滋味,此刻,心照不宣笑起来,晏清源答应下来,可开府选官,涉及人事纷杂,遂先吩咐那罗延往吏部五曹的主官那里去一趟,才看着晏清河:
“你我年纪都轻,他们心底小瞧,也是人之常情,可我不能惯着他们这份常情,左仆射这个位置,松一松,你坐不稳的,该拿出魄力的时候,要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