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一时间什么也不提,只默默专心侍奉。
邺都的冬日,刺骨的冷。
街上时不时传来呼呼的振翅声,撩开帘子,四下里一看,是满枝头的乱鸦,大白日里,就飞在昏蒙蒙的日头下,毫无忌惮,像极了晏清源这个人,归菀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晏清源,眼中本就黯淡的光亮被纷杂的黑影间或挡住了,心头更暗。
一转念,眼前却又是两人在床榻上的种种,归菀一下又魔怔了,想那样靡艳的一幕幕,他给她的,竟不再全然是痛楚,归菀想的脸直烫,满颗心里,尽是羞耻,他为何要对自己做那样的事?或者,他以为这样,自己便不会再恨他?
寿春城里,爹爹和老师,和所有大梁将士的血就不在她眼前流了么?
胃里一阵痉挛,归菀疼的不能自抑,压了压心绪,手底还是紧攥着帘子不放:
此刻的邺都,又是清净的。
枯死了的,又被风雪无情折断的树木,沉默地立在那儿;也有年久失修的房屋,砖墙上的裂缝扎眼,全然陌生,归菀心底弥漫起无尽的乡愁:
这里离江南实在太远太远了。
远到如梦。
巷陌尽头,是一座朱门大院,门前同东柏堂一样有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