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顶嘴,结果一个罚抄,另一个夜里睡客房,两败俱伤。
当然,这是女人之间的解决方式。
嫡姐即便刻板强硬,但大体还算个“女人”,所以她从来不过分压制奚娴,甚至还拥有一些柔软的地方。
无拘这孩子长大了,气度也深沉许多,只是看了他娘一眼道:“我在瞧我爹,不晓得他何时能回,还有书里解不出的问题要问询。”
奚娴戳着米粒,很想就这么翻个白眼,但她知晓自己不能,至少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能动不动就发脾气,这不符合规矩,还怎么给无拘做榜样了?
于是她只是软绵绵道:“你爹不回来了,你快些用膳,今晚便好生歇息,明儿去问你师父。”
无拘转头看着他娘,咂咂嘴道:“娘,你和爹是闹不愉快了?”
奚娴微笑起来:“怎么会呢,我和他?有什么可吵的。”
无拘觉得寒毛都立起来了,只得低头慢慢道:“不闹腾最好。”
奚娴有些啼笑皆非。
奚娴和无拘母子用膳的时候,她不大喜欢仆从伺候,于是下人们便都不在膳桌边布菜,奚娴便一个劲儿给儿子夹吃食,把他的碗堆得像是小山一样高,心里才算满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