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时穿得单薄,如今外头的披帛忘了拿,一身清透的襦裙,实在不怎么像样,回到屋里打着灯瞧,便还发现裙子都被掀得皱巴巴的,活活像是被登徒子轻薄了一般。
可不就是登徒子么?
奚娴近乎无言以对,露出了一个冷漠的神情。
第二日她起身的时候,日头已经高高挂起,奚娴走到院子里,才听丫鬟们说无拘已经用了午膳,正在跟师父练字,奚娴听完松口气,总算他没有把无拘带走。
她又觉得自己是在瞎担心,自己怎么说也是无拘的母亲,要把孩子带走啊,也要看儿子愿不愿意呢。
等到夜里,那人果然并没有再回家,奚娴终于松了口气。
无拘却端着饭碗坐在一边,可怜巴巴看着门口,又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奚娴倒是给他叹乐了,给无拘夹了一筷子菜,才笑眯眯道:“你看甚么呀,膳都不好生用了,我看你欠揍。”
奚娴身为母亲,却很少有真正温婉的样子,大多数时候说话没什么正形,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嫡姐为此头疼了不止一点,说她都是有儿子的人了,怎么说话没把门,还像个小孩子,这样怎么能教儿子敬重她?
可就是改不了她这毛病,反倒奚娴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