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四周, 这里似乎是一座教堂,几盏吊灯碎裂在地, 可能出事前正在做弥撒,神父披着绿袍,睁着眼跪倒, 一只手还搭在厚厚的经书上。后面的座椅间有十来个人, 以各种姿势倒在血泊中。
几个机器人来来回回, 正将尸体搬运出去。教堂的穹顶上, 天神在云端,慈祥地看着他们的子民,在圣祭中走向地狱。
一切都神圣得荒芜、唯美得可怖。
她嘴唇无力地动了动:“我……”
“你饿晕了。”斯年把水递到她脸上,她侧脸一躲,余光看到旁边待机的智能医疗舱,上面还显示她不正常的血糖数值。
她已有两天没进食也没合眼,身体在高度紧张中撑到了极限,片刻的放松后就晕厥过去。斯年把食水逼到她嘴边:“你怎么不跟我说?”
融寒听见质问,心想,说什么啊,被他嘲讽弱小的人类吗?都听一路了。
可颂面包没吃几口就被斯年收走了,人类太脆弱,胃部久饥后不能多食。她目光粘在面包上,耳边落下他的声音:“你是故意这样回避问题吗?”
融寒的手指无意识将瓶子捏扁,空旷的教堂内一阵塑料喀啦的响声。
“你才故意的吧?那问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