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大陆的两段,融寒开始不断地思念起她的每一个细节。譬如她敬佩一位叫卡尔施密特的动物学家——被毒蛇咬伤,濒死依然坚持科学记录——并梦想成为这样的科学家;她无论春夏秋冬都爱穿裙子;她笑起来的单面酒窝;甚至记得自己用手指戳上去的手感。
但如今,谭可贞和谭薇父女,还活着吗?
如果他们活着,也有能力启动自毁的指令,那为什么……这些ai还在运行?
融寒感到不能再想下去了,那将是她难以承受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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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停稳,斯年打开车门走进去,车厢里横七竖八的人,地板血迹粘腻,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融寒跟着他上车,地下铁开动起来。
斯年神色自如,他坐在座椅上,修长的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偶尔轻轻晃动一下——真像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样,优雅,放松,诠释着生命在青春时的美好。
可是融寒见过他杀人的样子,也知道他美丽的外表下,全是冰冷的逻辑和指令;这优雅就仿佛失去了鲜活生命,不再赏心悦目,反而可怕。
她不想坐在他面前,也不想往前走。地上死人太多,她迈不过去步子。她干脆倚在车门处,车厢内的日光灯管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