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寒山从天而降。
柳七指着对宋不谦说:“你看,还活着吧?”
宋不谦斜瞥了寒山一眼,转身回了大殿。
比起八年前,寒山看起来更加不可亲近。他虽然穿得也是洗白了的外袍,戴着朴素的斗笠,脚蹬磨毛了的靴子,但比起柳七和宋不谦来,他没有一丝烟火气,也没有一丝人味,像是一尊玉雕。
他望着宋不谦的背影说:“他还在生我的气。”
柳七说:“因为他没人可气,明见上人已经死透了,否则他还能换个对象。不过按照惯例,他每年也就气这么一刻钟。”
果然一刻钟后,宋不谦从门里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有三杯热茶。“随便喝吧,都是草药泡的。”他说。
柳七看都不看,接过来就喝;寒山倒是发现杯子没洗干净,好在他也不在乎。
“这是我们第七次相聚,说说过去一年都干了些什么吧。”柳七开口。
宋不谦抢着说:“我这一年除了苦练神功,还抓紧时间修葺大殿,打理派内上下,认真负责地做好了一个掌门的分内之事,我将继续努力,争取早日光复我峨眉派!”
寒山和柳七就仰起头来看碎瓦片和烂椽子,看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