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溪一个激灵, 迟疑下, 慢吞吞从小石山后头挪了出来。
与她一道出来的, 还有随同她一道前来的十来个护卫。谢思言的目光从护卫们身上扫掠而过时,众人觳觫不已,知自己擅自将世子夫人带出来,怕是犯了世子爷的忌讳了,想要请罪求饶,但他们也算对世子爷的禀性略有所知,眼下世子爷没发话,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谢思言的视线从瑟瑟不止的众人身上转到陆听溪身上时,冷硬神色才见和缓。他看她穿得单薄,解了自己的大氅披到她身上:“说说,怎么来的?”
颇似训斥小孩子之前压了火气的问话。
陆听溪略低头,将自己来此的前后大致说了,末了将他的大氅解下递还与他:“我不冷,否则我出门前就加个披风了。披了你的大氅,我反觉热得慌。”
两人又推让了半日,谢思言发现她并没与他客气,将大氅套回自己身上:“你而今火力这样旺?”虽是白日,但如今这时节寒气重,陆听溪穿得又不多,这样仍不觉着冷,倒令他有些意外。
“我本就不是畏寒之人。”陆听溪觉得这没甚好惊奇的,便没在这上头多做言语,转而说起了正事。
她催他去拿下仲晁,又问他天兴帝的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