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一些,却也仍不敢过于放松:“可是娘就是不踏实。你说过去你爹只是个小小的县令时,咱们日子虽过得清贫些,却是日日守在一起,过得心安理得。如今你突然成了皇后进了宫,你爹也升为了吏部尚书越来越少回府,每日还有莫名的人来家中送礼探访,娘总要应付这些人,既不想得罪,又不能收下!这颗心呐,就像是被人给架到了半空中,一点儿着落也没有,日日担惊受怕……”
苏妁正想继续劝慰,可口还尚未张,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句:“既然如此,不如太夫人也搬进宫来陪陪皇后。”
桐氏一听这声音就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转头一看果真是谢正卿,瞬间意识到自己嘴下惹了祸,忙起身想下跪赔罪。
谢正卿大步迎上来,笑着扶住刚做屈膝的桐氏,“太夫人这是做什么!您既是皇后的娘,便也是朕的娘,何需如此?”
见状,桐氏心下稍安。都说伴君如伴虎,方才谢正卿进门时的那一句,她还真辨不清是不是怒了。现下看来,至少他没有不悦。只是他大概误会了她的意思。
坐下后,桐氏忙解释:“臣妇方才失言,只是一时感怀起过去无拘无束的淳朴日子,并无其它意思……”
谢正卿笑着摆摆手:“太夫人无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