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母亲说,侧妃那里有一种药,是先前舅老爷担任西南按察使时得到的,这种药极为阴寒,女子服够一瓶就会失去了生育能力。”
他跪在地上,继续诉说着。
自从那夜他娘张妈妈的手再次被侧妃踩流血,他就无数次在心里组织如何向郡王告状,因此条理清晰,逻辑分明,没有一句废话:“郡王,王府的朱侧妃和梁夫人都被下过这种药,朱侧妃流产后失去生育能力,至今未能生下一儿半女;梁夫人一直未曾怀孕过,这些年一直在请医延药,即使是名医,也只说是宫寒;您带回来的那个叫柳如约的扬州瘦马,后来被侧妃给了王爷,因为对侧妃不恭敬,食物里也被下了药,应该也失去了生育能力。”
赵郁背脊挺直坐在那里,刚进来时脸上的笑意早已不见。
他一直知道韩侧妃的为人,可是知道和了解细节是两回事。
就像他小时候就知道不管是父王,还是母妃,心里最重要的人都不是他,可是当他偷听到父王让赵翎提防自己时,当他听到母妃向韩双直言说他不过是自己手里奇货可居的“玉瓶”,庆和帝不敢动她,因为怕“打老鼠伤了玉瓶”时,他还是茫然失措,自己跑到运河边的高堤上坐了一日,只觉天地虽大,却无自己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