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电话讲到一半,晴好多日的美国夜空又飘起雪来。
景微酌把裹好药的手抄进口袋,扭头看着眼前路灯下白茫茫的一片,年初在瑞典,深夜带她从医院出去,她走在路灯下,迷恋的伸出手去接雪,然后说——“美妙。”
遇见她,确实无比美妙。
景微酌掐了电话,看了看医院对面,走了出去。
卢涧森在病房里陪了在输液的人一会儿,问了下她的身体。
卢潇兴许是刚刚玩闹太过火,现在有些疲惫,脸上血色褪去显得有些苍白。
卢涧森让她不要太晚睡,拍拍她的被子,估摸着出去接电话的人快回来了,就起身出去了。
到了门口,果不其然撞见刚出去的人,卢涧森盯着他臂弯里,浅浅一笑,“不是去接电话。”
“嗯,对。”景微酌也没说别的。
卢涧森颔了颔首,让他进去,自己离开了。
病房门被打开,卢潇睁开眼睛,逆着光一眼不眨地盯着他怀里抱着的一束花,呼吸都轻了起来。
“微酌……”
景微酌走过去,卢潇一眼看到里面今天不止红玫瑰了,各色花朵绕拥在一起,最重要的是,里面有两朵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