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他当时铁定会当着姬行的面,将这封信给撕得粉碎后,全部沉塘的!
一丁点的纸屑他都不会留下。
其实那信说得很是简单。
一大张的信笺上,只有寥寥一句话罢了。
他写——
暖暖,此一去山高水长,望卿珍摄。
沈梨看完之后,不动声色的便将那张纸笺揉入掌心中,然后捏成团,又将灯罩取开,放在火焰之上慢慢的给烧了。
呛人的烟味在瞬间弥漫了整座院子。
沽酒拧了拧眉:“姑娘,王爷给你写了什么?”
“你知道是他?”沈梨听见他的话,半转了身子,光影从外面流泻进来,半覆了她的轮廓,只能瞧清她秀致的鼻梁骨和小而薄的唇瓣,没什么血色,却莫名的给人一种甜软的感觉。
沽酒又说道:“属下猜的。”
“也对。”沈梨冷眼盯着,瞧着那一团纸全都燃烧殆尽之后,才又道,“你们若是知道是他,哪里会将这信给我递送过来。”
沽酒厚着脸皮夸赞了一句:“知属下者,莫过于姑娘。”
“你如今倒是越发有人情味了。”沈梨将披风搭上,“以前我记得你是能少说一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