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地看着她,神情很是哀伤。
周围安静了,秦嘉年悄悄抬头瞄了一眼先生。
他那可怜兮兮表情让她蓦地想起阿楠哥家的大黄,那只小畜生每次想骗她的吃的都是这幅委屈的样子。
思维跳得太快,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被自己的比喻吓了一跳。
秦嘉年偷偷掐了一下大腿,当做对自己这“大不敬”想法的惩罚。然后又乖乖站直,跟两位告别。
不远处,父亲将先生塞进了车里,车子渐行渐远,最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视野里。
这次是真的告别了。
秦嘉年定定地站在校门口,离别的伤感后知后觉地袭来,她原本明媚的大眼睛泛起了泪光,挺翘的小鼻尖也有发红的迹象。
广播里青春洋溢的声音还在继续,校门口仍旧是热闹来往的人群。
秦嘉年抠了抠手指,默默埋下头,沿着小路往寝室走。
这是她十八年来第一次远离汀庐岛。那是一个远离城市的海岛,与都市生活隔绝,封闭却安乐、祥和。
秦嘉年四岁起就在先生的私塾读书。她聪明又听话,学得既快又好,大多时候别人还在背书,她就已经搬着小板凳去晒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