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一小片头顶的落叶,叮嘱道:“好孩子,上了大学就是大人了,要照顾好自己……”
——和一个小时前的开场白一样,一旁的秦祖元无奈地捏了捏鼻根。
时至八月底,淮北大学的新生报到日。校门口拉着红彤彤的迎新条幅,广播里的女声慷慨激昂地介绍着淮大历史,校园里随处可见拖着拉杆箱的新生和家长,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秦嘉年站在校门口跟先生和父亲道别。
“你第一次离开海岛一个人生活,为人处世不能任性,一定要谨记我教你的道理……”先生还在絮絮地说着,烈日晒得他声音发紧。
秦嘉年安静地站在一侧,将先生的叮嘱一一点头记下。
阳光里,秦嘉年亭亭玉立地站着,整个人白皙又纤细,像雨后的早春,透着一股清新俏丽的味道。
秦祖元看着宝贝女儿,心里既不舍又骄傲。
他清了清嗓子,不得不打断先生的嘱咐:“再不走就真来不及了。”
先生看了一眼时间,眨着眼睛说:“还有两个小时才开船呐。”
秦祖元无情地戳破:“两个小时还要赶火车到码头。”
先生不说话了,他默默地扯了扯秦嘉年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