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太阳从海平面滚滚而起,霞光满天,她赤足空手,绷直脊背。
按照荷兰人的约定,他们是此次可以先行选择自己属意的庄园矿区。巡丁走进来,将画押本甩在地上,用脚点了点。
冯减雨带着一众同乡自然是要去奔简家的,意向画押本上来的时候他们立刻挤开旁边的乡民,先早早占了位置,姜鹿尔身单力薄,呼啦一下被挤到了人群边上。
她背上的伤口似乎裂开了,一动就发疼。没有头巾的约束,蓬乱的短发愈发显出弱不禁风的脸。
嘴角青一道紫一溜,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昨晚那汉子后半夜才缓过来,他的裤子也被扯烂了,只得用一根破布带子系上,他死死盯着姜鹿尔,被她回头一看,却又吓得噤声转过头去。
冯减雨等几个亲近的同族先下手为强,按完手印以后还剩一个位置,他顿了顿,突然抬手喊姜鹿尔:“你过来。”
姜鹿尔一愣,冯减雨眉头皱了皱:“叫你呢!快点。”
其他人立刻投去羡慕嫉妒的目光,这小子,有点脾气,算是巴结对人了。
姜鹿尔静默不动,她不愿意加入这个暴戾男人的队伍,她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