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冷了,“我是来替那个姑娘寻仇的。”
可是他想了半天,依旧想不起有什么姑娘值得寻仇。好半晌他才从她的眼睛中,隐约意识到——莫非是昨日那个姑娘?
他惊慌的想着——宰相的女儿也住在那道观里,那道观小的很,怕统共没几个女冠子。莫非他……
“她,她……她是柳家人?”他口齿含糊。
她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眼中愤怒疯狂的蔓延。
恐惧也快要将他逼疯了,“我谢罪,我谢罪!我……你让我见柳相,我……”
可这时她说,“她不是,她只是个无名小卒。”
他悬着的心立刻便放下来,他语无伦次,“不是就好,我有钱,我……你要多少?她家要多少?我出十倍……一百倍!我不是无名小卒,我爹是成德节度使。我可以补偿……”
她眼中水汽一晃,泪水几乎就要凝落下来。
他以为她被打动了,战战兢兢的、期待的看着她。
先落下来的,却是她的拳头。
她提着他的衣领,毫无留情的用力将他撞到柱子上。他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
云秀看着蜷在地上的山羊胡,在阿淇身上看到的记忆再度被唤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