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并未听懂个中词汇,只以为这人是想找她打架切磋一类。
那女冠子亦无多回应,只有久久的沉默。云秀稍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却不知究竟进展到何处,正疑惑着,便听窸窣衣物相擦、唇齿相交之声。
云秀心想——又来啊!
忙开花印要逃。
却忽传来一声脆响——这一次,毫无疑问是巴掌扇在脸上的声音。
那女冠子声音低低的,似有些颤抖,又似平静至极,“滚。”她说。
那男人笑了笑,起身穿衣。边窸窣的扣腰带,边说,“别想些有的没的。没意思。如今你夜夜做新娘,什么贡士进士都是你入幕之宾,多风光……”
那女冠子猛的将瓷枕砸落在地,低吼着,“滚——!”
那男人犹自大笑着,推门离开了。
这一次云秀总算听懂了他的含义。
以她贫乏的见识,尚不足以理解个中龌龊与悲哀,却并不妨她觉出这男人之可厌可恨。
自书房出去,瞧见男人吹着口哨、摇着未系上的腰带,悠游的晃着走路,云秀便觉不平。于是悄悄的抬脚,绊了他一下子。
那男人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正待骂人,抬头却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