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满而无奇。可那插花之人妙手搭了一枝高而瘦峭的花苞,两攲疏叶无花的斜茎,却将饱满绽放之花压得低而边缘,陡然便显出一股孤雅不群的意趣来。
墙前书架、墙上挂画……也无不别致精妙。
云秀不由便想,这女冠子必是十分高洁孤傲之人——随即便又记起她媚眼如丝的倚在门前剔着指甲看人的模样,脸上再度滚烫起来——也许,也没那么高洁、孤傲……
因这一拖延,隔壁的话便又听来几句。
那男人似是有些不耐烦,道,“怎的又说起这些了。”
女冠子便道,“月如秋扇,花疑春雪……”云秀正感其言之悲哀婉转,那女冠子却顿了顿,转而直言,“我已受够了眼下的日子。你当日赌誓说要娶我为妻——如今我愿意了。”
那男子却嗤笑一声,道,“如今你当然愿意,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嘛。”两人不知又做了什么,忽传来清脆一声,似是那女冠子拍开了男人的手。
男人却并未羞恼,只笑道,“莫羞恼……我依旧香你爱你。”便含糊道,“马厩里有匹没见过的马——是你新纳的恩客来了?怎么不领来让我见见?听闻你们道家有房中秘术,我还想叫他出来和你我一同演练演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