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灭亡。”
他摸了摸楚瑜的头,“我反正名声早就坏透了,只是连累了你,总觉得心里难安。”
“说什么呢?”楚瑜没好气嗔道,“夫妻本是同林鸟,你过得不好,我还能心安理得么?”
经历累月的相处,就算是坚冰也会慢慢相融。至少在此刻,他们是站在同一阵线的。
朱墨不禁微笑起来。
朱坌在府衙的监牢里仅关了三天,放出来时虽然略憔悴了些,精神仍是很好。看样子那些狱卒看在他是朱墨哥哥的份上,并没有过分为难他。
大概也正因此缘故,朱坌并没有得到教训,反倒因迅速脱罪而沾沾自喜。一进门便嚷嚷着要大鱼大肉伺候,一扫牢中的晦气。
后来杨氏搀扶着丈夫来向朱墨致谢,两口子只是无动于衷,打着哈哈对付过去——楚瑜对这种虚情假意委实厌烦透顶。
朱墨忍着齿冷,劝这位长兄修身养性,避免再招惹此类的麻烦,那人反跳起来:“二弟,连你也以为是大哥故意惹事?那些人自己混账,说定了的事又来反悔,怎叫人不着恼?”
朱墨耐心道:“不是这般,你也晓得京中居大不易,我虽侥幸在朝为官,难免战战兢兢,牵一发而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