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蓝布衣衫,满以为已经够寒酸了,岂知和周遭一片衣不蔽体比起来,她简直称得上珠光宝气的贵妇人。
楚瑜就站着看了一会儿,已觉得满面羞惭,她姗姗上前,从一个中等身量的汉子手里接过汤勺,“我来吧。”
那人想必是赵知府府上的家丁或仆役,见她过来,忙让开位置。
楚瑜情知自己这一举动有博名声的嫌疑,但若呆呆在一旁站着,她心里只会更不好受,遂努力平静下心绪,让灾民们排成一列,接过他们手里缺了口的木碗。
盛之前还得试试烫不烫嘴,楚瑜仅尝了一口,眉头就细微的蹙了起来。比起她生病时候朱墨端来的清粥小菜,这些薄粥简直就和白水一般了,或许连盐都不曾加。一碗粥里头倒有大半碗水,比前些时见过的江流还清呢。
旁边另有一个硕大的木桶,里头是翻滚的菜汤,汤色浑浊,颜色漆黑,稀疏的野菜切成一条条投入其间,捞起来简直像晒枯的蚯蚓,这种东西叫人如何下咽?
楚瑜按下心中不悦,稳住声音道:“你们平日里就吃的这个么?”
那人怯怯的望了她身后的仆役一眼,“已经很不错了,有些人连树皮草根都吃不着呢。”
这倒是实话,兴许也是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