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支,晕死在了路边,旁人看了好似没看见一般。有个抱孩子的妇人神色木然从病者身上踩过,她怀中的孩子两眼紧紧闭着,被颠簸了一下,哭都不哭一声——或许已经饿得没力气哭。
天灾离乱,命薄如纸。
楚瑜看着几个侍从将那人扶起,心也随之提了起来,她皱眉道:“怎么看着比昨日还多了不少流民?”
她本以为赵克己顾着粉饰太平,场面或者会好看一些。
坐在近旁的朱墨平静说道:“我与知府大人商议,将城门大开,想必临近几个州府的灾民也来了不少。”
“那衡阳支持得住么?”楚瑜忧心忡忡的道。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朱墨这次回答得十分老实,他的声音依旧不显半分波动,“若是将这些人拒之门外,他们或许会死得更快。”
尽管他神色漠然,但不知怎的,楚瑜仿佛从中读出一种口是心非的意味。她暗暗想着,也许此人比她想象中要有情有义得多。
所谓的粥棚不过是一间临时搭就的茅草屋子,看着宽敞,其实四壁全无遮盖。四根木柱将屋顶撑起,中央置着一口大锅,底下生着柴火,里头是翻涌的沸水和白米。
楚瑜今日有意换了件半新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