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成怒,反正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朱墨见她不接茬,怅然道:“可若是孤独终老也没什么意思,日子再好,也得有人陪伴才显趣味。”
楚瑜蓦地想起那张三年之约的契书,如果朱墨不赖账的话,那契书应该还是有效用的。楚瑜当时的态度那般执拗,这契书故而保存良好,不过,她还应该继续保留下去么?
现在她对朱墨的态度当然不似最初那样抵触了,可是也未做好万全接纳他的准备,是不是她也该试着迈出一步,不能总是由别人推着前进。反正她就算恢复自由之身,也未必嫁得着更好的人家——甚至不及眼前的这一个。
楚瑜正恹恹想着,另一端的朱墨已就着姜蒜拌好了一碟醋鱼,他见楚瑜目光射来,笑着邀请道:“你要不要尝一尝?”
楚瑜连忙摇头,她最怕的就是吃鱼,刺多而又麻烦,万一不小心扎着喉咙,那就丢脸丢大发了。
朱墨却仿佛上辈子是猫托生的,完完整整的一条小鱼放进嘴里,出来时就只剩下骨头,连骨刺上的肉都被剔得一干二净,恐怕连猫都办不到这一点呢!
他惬意道:“都说水至清则无鱼,想不到这江中的鲫鱼却生得如此肥美,蔚为奇观。”
楚瑜正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