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了手帕,擦了擦手,接着就面色如常地向前走去。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很想要赶快回到自己的家里,然后坐到写字桌前,却不知道应该先给这个曾在他的所有创伤到来之前出现在他生命里的,一个如此美好、纯洁、又纯粹的女孩写一封信,还是该先写下几页他的《城堡》。
三天后,林雪涅在德累斯顿的城堡庄园里收到了由布拉格寄来这里的那封长信。
那是由艾伯赫特的管家交到她的手中的厚厚一沓,即使把那本短篇《饥饿的艺术家》和才写了一个开头的《城堡》都放到一边,那也是需要她很久很久的一封长信。
【尊敬的雪涅小姐:
感谢您允许我在信的抬头写上您的名字。也感谢您的未婚夫愿意让我寄信给您。尊敬的小姐,您或许不会知道,当我写下您的名字时,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我才认识您的那一年。尽管那时我曾向您抱怨很多,可现在回想起来,它其实是很美好的。
当您告诉我,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信的抬头写您的名字时,我会怀疑您是否根本未曾从我的生命中离开过。毫无疑问地,现在正是我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刻。上次见面时和您提起过的未婚妻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而后我又和另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