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把我父亲和母亲安葬在一起后,我拿着那一万块钱回到了部队,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直到部队的一次模拟,这次模拟之前要让我们给家人写遗书,当兵的嘛,牺牲很正常。可是我看着纸不知道给谁写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早就没亲人了。”
“我又安慰自己,就算自己写了,我父母也不识字,是看不懂的。”
关登默默听着,什么话都不说,也不抬头。
袁军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有时候我挺想找个什么人倾诉的,可是找来找去,都觉得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不说出来又憋的慌。找来找去,可能只有你最合适了,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说出去,我在你面前也不用害羞。”
说着,袁军又叹口气:“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个社交恐惧症到底是怎么来的,说到底我和你不一样,谁也没有办法感同身受谁。不过我知道如果连一个能够把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都无法倾诉的朋友的话,这个人的确会受不了的。可能部队训练了我钢铁般的意志,让我可以坦然的面对死亡,而你不一样。”
“希望你有那么一天,能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不用什么都藏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