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醒了我再让人过去请您。”
巫医心头如海浪翻涌,将军莫不是出毛病了?连他都不让进去了?
他试探道:“我过来为夫人诊脉看看情况,夫人既然退了热,想必再不久就该醒了。”
“嗯,快醒了。”程让的语气笃定中带了丝愉悦,嘴角甚至勾起个浅淡的笑,态度堪称和善,却生生将巫医吓得感觉颈后一阵冷风。
将军如今这状态竟像是陷入迷幻了,他作为行医几十年的大夫都不敢保证夫人快醒了,为何将军这般笃定?
他心里正惊诧着,院内忽然传出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还未回过神来,他就见眼前的将军如一阵风般刮了进去,瞬间不见踪影。
夫人……这是醒了?
他后知后觉反应出这个事实,顿时一喜,就要跟着进去时,却又迟疑地止了脚步,将军现在怕是并不想看见他。
阿沅迷迷糊糊醒来时随手一挥,就听一阵噼里啪啦乱响,惊得她一下子坐起身来。床边地上一个四分五裂的花瓶昭示着她的“罪责”,她瞪大眼睛无言,谁把花瓶摆她床上,有毛病?
她懵懵地看着那堆碎瓷片,又听见有人砸门而入,对,就是砸门。程让进来后,她看过去,发现他身后那两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