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自顾自聊得欢脱,便也不打断,顿了顿又听雷格道:
“为什么不去见她?”
男人闻言,良久淡淡出声:
“没有为什么。”
“一定有的。”雷格若有所思地转眼,看向不远处的江流滚滚。
“你宁愿让她随着时间一点点地忘了你,也不想让她看见你现在这样连轮椅都离不开的样子,不想让她看见你所有的残缺,不想你这么多年在她面前苦心经营的完美形象毁于一旦。”
“呵呵……完美形象?”
“因为你早已经明白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得到她的,若是连这一点最后的尊严也丢掉,那么,你就什么也没有了。”
“你错了。”轮椅上,男人蓦地出声,语调一字一顿:
“没有什么所谓残缺自卑的逃避,也没有什么完美形象的执着,我这么做……不过是要让她永远记得我罢了。”
他苦心孤诣那么多年,原本次次以为过尽千帆,所有希望却总是在离岸越来越近的时候翻覆在了海里——不过,雷格有一句话说得对。
这一生,他都不可能再得到她了。
无论左少渊活着还是死了,无论过去还是将来。
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