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蹭她的肩头:“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还要多谢阿岚当年给我的灵感,要不是你当初下药,我这次难保能想到这招。”
方岚被他怼得哑口无言,还想回嘴,詹台却突然正了神色,目光炯炯盯着她:“说罢,这次给我又惹了什么乱子?”
她想反驳他自己从来没有给他惹过麻烦,可是话还没出口,就已经莫名心虚起来。
从重庆,到长沙,到厦门,再到香港。哪一次不是她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涉险,一腔孤勇以命相搏,几番生死关头,却又被他执着又倔强地拽了回来。
而今天,分明是他遇到了棘手的危险,可也是他,处心积虑要将她圈在房间里护她平安。
“也没什么。”方岚的嗓音低哑,半点也不在意她得罪的大同重阳教的大汉。
大约所谓安全感,便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何时开始,他在她心中再也不是一个十九岁的纨绔少年,而成为了一个能她所能,能她所不能的少年英雄。
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敢想敢说敢做,又聪慧世故果决。
仿佛天塌下来,也有他替她承担。
方岚小声问他:“我没事,倒是你自己,局都布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