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恩同她说的那一番话,也不知道有没有给听进耳朵里,但说完之后贝茜确实是转了脸去看他,若有所思
地“嗯”了一声的。
“弗雷德是怎么回事?”她问。
将军病倒不起的事情即便她不关心也有旁人说,一清二楚传进耳中,只觉发现无名吸血鬼不是希里兰德之
后暂时压下去的不安的第六感又隐隐开始作祟。
尤其当日含笑的那句“他将苏醒”,比起威吓,更像预言。
“他的烧还是没退下去。已经叫了另外一个医生来看。”赫恩道,“等他状态好一些,就带回王都。”
他这么淡淡地交待两句,向来不怎么表露负面情绪的,此刻也能够听出几分担忧。
好友莫名其妙的病缠绵着,想必赫恩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不过是在贝茜面前才稍稍放松些。
他放了她在床上,和衣陪着一起躺下来,即便隔着一层被子也是靠得很近,见贝茜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看自
己,抬手轻轻覆在了她眼上,能觉出那睫羽在掌心一下一下颤动着。
“睁着眼睛怎么睡觉?”他问。
贝茜没有说话。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