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臣恳请殿下三思,待圣上醒转再商议北伐不迟啊。”上奏的是一个鬓发花白拖着胡子的老臣,颤颤巍巍地向裴骁下跪。
“朝中并非无兵无将,当年羌人进犯,甘宁以一抵五,陛下一夜收服云南十数万边兵,如今七部看似联合,不过为利而聚,联盟尚未牢靠,正是击散的最好时机,良将仍在,胜败与否,不在兵将能不能打,而在殿下敢不敢用。”沈兆麟掷地有声,清明双目望向裴骁,郑重下拜,“臣恳请殿下放权发兵。”
他这话何其大胆,几乎是明指裴骁多疑了,侯秉还在记恨先前之事,立时道:“少卿同燕家是连襟,当然会这样说,燕崇数日前还出言顶撞,可见此人反骨,若再放任其前往边疆,少卿如何保证他不会拥兵自重?”
沈兆麟冷哼一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少卿若有宽宏心胸,何必在朝中指派他人,且自己上阵杀敌罢了!”
沈兆麟不可理喻地看着他:“在下不才,然当年武举亦榜上有名,倘若殿下准允,投身军中又何妨?”
“都安静!”裴骁头痛欲裂,厉声喝住他们,“先让本宫想想。”
朝中陷入一片剑拔弩张的沉寂之时,李长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哭丧着脸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