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举便能被扯开,而若大昭由此树立了软弱可欺的形象,往后所受掠夺便不止北疆,不说别的,东海现在也不安生呢。
其他官员所言也不无道理,江山太平不过数载,现在并不是交战的好时机,可先行商榷,缓缓图之——又是缓缓图之,裴骁额角青筋直蹦,下一刻便把奏章撕烂扔了出去。
内部安稳可缓缓图之,胡人都把炮架支到大门口来了,还缓什么!
他从小只知裴胤对父皇是如何戒备忌惮的,长大后亲眼见识到了边兵对上个朝廷的反水,虽然自己是胜利的一方,可当自己坐在离龙椅那么近的位置之后,便开始对失败者的下场胆战心惊,越来越猜忌多疑,却没注意到裴肃是如何坦诚待下,反而将旧部的忠心当成了理所当然。
裴骁心里纷乱至极,目光转向龙榻上尤不省人事的裴肃:“父皇,若您此刻醒来,会怎么做?”
他将几封主张议和的折子挑出来,未曾朱批,直接发了回去。
裴骁的偏向已经很明显,那些官员讷讷不敢言之时,边关发来急报,北疆联军压境,这似乎是七部给大昭下的一道最后通牒,朝廷再次物议如沸。
“此时不应胡人,边关即刻便会开战,圣上尚在昏迷之中,战事宜缓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