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且话中皆为朝廷考虑,竟像没掺杂半点私情。
“本宫洗耳恭听。”
“陛下登基五年,北疆各部蠢蠢欲动,中山割据称王,尚未收复,江山未稳之时,兵防宜强不宜弱,宜养不宜制,何况如今朝中除却新士,大多文官都是前朝延续下来,自身弊病未除,如何典兵?安内攘外,若不能一举将外敌完全击溃,则要缓缓图之。”
前面还好,最后一句话却让裴骁变了眸色:“你是在提醒本宫,此时应当放权于军?”
燕崇:“是。”
裴骁站了起来:“燕将军好大的心胸。”
燕崇直视上他的双目,不躲不闪:“与任何人都无关,末将只是就事论事。”
殿中寂静了一瞬,裴骁两手按住案面,似乎想从他坦然而英肃的面容中看出什么,半晌,才道:“就事论事?但愿如此,你说了那么多,现在也让本宫告诉你一个道理,身为大昭的将军,不论在战场上有多么所向披靡,多令敌人闻风丧胆,回到朝堂之中,必须收敛羽翼,时刻记住‘息事宁人’这四个字。”
裴骁说的是实话,在这帝京中只有学会息事宁人,才能处理好文官入营带来的那一摊子烂事,才能少一些猜忌提防,坐稳这个功勋和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