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崇负手而行,眉锋微蹙:“夏虫不可语冰,但求能让他安生几天。”
张杨气闷的很:“才太平没几年呢,整出这么些幺蛾子来,你说他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燕崇脚步不停:“回帐罢,事多着呢。”
果然没两日,燕崇就被裴骁召进宫中约谈了。
侯秉弹劾他的那封折子就摆在案上,裴骁也不避讳,直接递给他瞧,燕崇扫了两眼,无外乎说他居功自傲、包庇属下,没有容人雅量之类,除此之外,还有张桓几人上表反对文官入营的折子,字里行间无疑是偏向他的,裴骁道:“燕将军如何说?”
燕崇将折子放下:“殿下派他入营时,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裴骁道:“文臣武将大多势如水火,本宫料到了,北军营只是个开始,本宫将侯秉派去将军营中,就是希望将军能处理好这件事,给之后的军营做个榜样。”
燕崇道:“玄甫之乱便是各地军阀割据混战的苦果,要保证江山内部安稳,以文驭武乃大势所趋,末将没有异议,但殿下从现在便开始改制,未免操之过急。”
燕崇的态度,令裴骁微微有些意外。
本以为他会维护手中军权,没想到却是直接肯定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