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例将礼数过完,行礼拜堂,便让婆妇把她送入了洞房,自己留在堂中答谢来宾。
陈昂打心底高兴,虽然身子骨尚不大好,大喜的日子也没人拦他,喝的醉醺醺的,比划着笑道:“大外甥成了家,什么时候再添一堆娃娃,我们就当真圆满了,你和新媳妇儿可得加把劲儿!”惹得一众兵痞纷纷哄笑,燕崇向他敬酒,面带微笑:“舅舅放心。”
入府时已是黄昏时分,外面喧闹的声音尚未停歇,沈元歌还盖着盖头,旁边只有两个稳重嬷嬷陪侍,抓着喜缎的手不自觉濡湿了。
夜幕笼垂时,宾客喧闹声一路拥到了洞房外,还没进门,便听到了付岩和张杨他们笑闹调侃的声音,应是碍着还有长辈外人在,燕崇才忍住了没武断地赶走几个活宝,在回廊中客气推让一番,打发走了来人,推门进来。
新房安静了下来,沈元歌垂目,鼻端萦绕进一缕微甜的酒气。
耳畔响起婆妇喜气洋洋的声音,催着新郎官掀盖头。
沈元歌眼前一抹纁红拂过,下意识掀起眼帘,入眼处是燕崇一段俊逸英气的眉目,正俯身凝视着自己。
好像恍然间,外面热闹的声音和满室烛光椒香都不存在了,只剩下近在咫尺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