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紧张起来,道:“是。”
裴肃复将那张纸条举在眼前,将上面清晰有力的蝇头小楷手归眼底,迫切道:“多大了?身体可好?是文官么,可曾习武?”
他亮着眼睛问了一大串,简直就像一个同儿子久别的慈父,和当初知晓沈元歌是景雯的女儿时一般无二。
沈元歌绷紧的指尖反倒松了下来,有点想笑,又有点发涩,一一答了,末了道:“兆麟的武功还是萧廿教的呢。”
她说着自然地扭头,冲萧廿笑了一下。
天下很大,有时候也很小。
裴肃长吁了口气,道:“挺好。”
沈元歌有点出神,没注意到萧廿的目光垂下来,放在了自己身上,眸色也深了些许。
战中蜀地的平静短暂如人喘息中间隔的一瞬,很快便到了藩军北上的前夕,沈元歌十分听话的没再提随军的事,临行前的那个早晨,天还蒙蒙黑,萧廿轻手轻脚的起身,往衣柜那边走,想把沈元歌给自己新做的两件衣裳拿出来带着,刚把柜子拉开一条缝,发出轻微的吱嘎一声响,沈元歌突然从身后出来:“哎你别动!”
萧廿本来怕吵醒她,反倒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回头道:“怎么了?”沈元歌呵呵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