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廿道:“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张桓,萧廿抬了抬眼皮:“打听清楚了?”
张桓道:“老三,你猜的没错,就是西羌上头整出来的事儿。”
萧廿将羊皮纸摊在膝上,拉过一把藤椅给他。
张桓一路赶过来,渴的嗓子早就冒了烟,摸过桌上的茶壶就喝,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才抹了把嘴道:“羌人的新可汗去岁秋刚刚登基,今年开春颁布政令,征粮征兵,边地远离都城,兼之穷僻,本是无官可管的地界,因此许多乡民不服管束,可这次新继位的可汗大刀阔斧,非要把他们也划进去,遣兵捉拿逃役男丁,可徭役突增,不服政令的又可止一二人家,至少千户,皆往东逃进大昭,官府派人驱逐,才造成了今日局面。”
萧廿闻言先是微愣,旋即轻笑一声:“羌民,羌兵,蜀官,我说怎么乱成了一锅粥,闹到现在都没个消停。”
张桓道:“一场混战而已,管他外头怎么打,咱们守住甘宁便是。”
萧廿手中炭棒点点舆图:“不止,再往南,便是云南的地界了。”
张桓抬起眼,萧廿手指将蜀西南一圈:“若是战事演烈,监守云南的皇城驻军看顾不迭,进入云南便不是难事了。”他转向榻上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