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只在府门前站了一会儿,也回去了。
袁衍很少在家中待客,只在内阁相看后生,沈兆麟是第一个。
皇帝近年懒政,行止放任随意,这位阁老为了朝事安稳可谓心力交瘁,然而业已年老,兼之朝中蠹弊越来越多,十分力不从心,有意培养新士,沈元歌所说的命好即在于此——沈兆麟今年应举的确赶上了好时候。
他于国事治策之事本就颇有见解,今早拾起前世记忆,对朝政更是洞若观火,来内阁的路上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同袁衍的这番交谈一坐便到了深夜。
袁衍对这个年轻人大加赞赏,觉得朝中能士后继有人了,笑道:“若非你尚未及冠,头次应试,本官还真舍不得你官居翰林,委实屈才,不过年轻人当需历练,以你才能,今后岂又止步于一个翰林院呢?”
沈兆麟道:“小生所历尚浅,不过管窥之论而已,大人谬赞了。”
袁衍颔首,似是有些疲了,话锋一转:“你可知你这探花郎的名号是如何来的?”
沈兆麟唇角一抿,道:“大人想听小生说真心话?”
“那是自然。”
“廷试之后读卷的大人选出十本的策文呈交皇上,我们也要进殿面圣,钦定御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