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会耽于享乐,却像是伺机而动,小生鄙见,窃以为朝廷同中山的矛盾,解决之法人人皆知,只消壮大朝廷军力,再行削藩之策,君权固坚于臣,则下不敢动,冲突自然消弭,但真要实施,难上加难。”
袁衍面色微沉,却示意让他继续,沈兆麟道:“中山王手握藩军十余万,皇上登基之时,曾以中山地靠北疆,需提防突厥来袭为由下旨许诺中山不裁军,规矩之内的军队便已如此之多,若再暗中养兵,则更难撼动;反观朝廷,大昭北靠突厥,西临羌族,东有东海,以至边关驻军分散,难以调统,且恕小生直言,皇城军队不比从前,恐有衰驰之像,即便知道中山或成祸根,恐怕也无力管制,更别提削弱了。”
袁衍眉锋蹙起:“沈兆麟,你大胆。”
沈兆麟离座伏身:“大人恕罪,小生心知此话有忤逆之嫌,若唤了旁人,小生自不敢讲,在大人面前,小生才斗胆直言。”
“我大昭朝廷峥嵘屹立二百余岁,若想强军,五六年即可,何愁制不住一个异姓藩王!”
“大人忘了去年中山王归藩时在平山坳的那场意外么?原本中山王方初继位,自是打算好好巩固根基而后再做他想,如此还可保长期太平,可他在归藩途中险些丧命,朝廷并未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