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手,”她闷头理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对了,里头还有丝绵吗,我想做件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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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隐没不出,到了中午,寒风反倒更加凛冽,雪花鹅毛般飘下来,沈元歌找了块青料子,支开春菱,自己就着长案裁剪衣裳,袄片裁好放在一旁,去理夹绒的丝绵时,却见有东院的人进来道:“姑娘,老爷来了。”
沈元歌吃了一惊,移下炕来,还未到门边,甄景为已经走进来,让随行小厮收起油伞和大氅,唤了她一声。
沈元歌向他福身:“舅舅怎么亲自来了?我这里什么都没准备,真是失礼。”
甄景为上前虚扶一把,让她起来,道:“本来就未曾提前让人通报,今天是年前第一场雪,又逢休沐,便各处来看看,坐。”
沈元歌依言,唤进春菱让她上茶,甄景为将视线移到了木炕对面的长案上,笑道:“裁衣裳呢?”
沈元歌道:“嗯,雪下的大了,闲来无事,给兆麟做件衣裳。”
她随口就来,看上去就是在话家常,心里却在暗暗庆幸,幸亏裁完便把片子收了起来,不然谁都看得出那压根不是兆麟穿的尺寸。
甄景为没有生疑,反夸了她一番,无外乎说她比闵瑶闵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