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不妥,曾想去舅母处问问,倒是兆麟劝住了她,道已是寄住人家,不好伸手求恩,自己着紧些便是,后来大表哥甄闵成知道,也冲她玩笑:“时日升平,何至于真遭那些个罪,表妹不用担心,咱们上京贵户,学些马术骑射蹴鞠捶丸,足矣足矣。”

    再后来,朝官暗分党羽,兆麟和闵成受大宦黄尤之邀前往赴宴,席上却起了争执,竟有一众新士酩酊之下当场发疯,动起手来,兆麟木秀于林,向来为他们所仇,混战中身中数匕,终不治而亡。

    如今听甄母所言,府上校场中事,绝非管的那样松懈。

    兆麟在学问上少有天资,入国子监即是廪生,位列头名,倘若京中未设国学,而入家塾的话,又会是怎样?

    沈元歌不由自主地想着,后颈竟泛起几分凉意,忽听侯在门外的陈嬷嬷进来道:“老太太,老爷下朝回府,过来问安了。”

    第6章

    甄母愣了一下:“他今儿倒勤,让进来。”

    甄景为身上朝服还未换下,进门拜道:“请母亲的安。”他抬起头,看见姐弟俩,目光在沈元歌身上稍作停留,方笑道:“元歌和兆麟也在,在府上可还习惯?”

    “都好,劳舅舅挂怀。”沈兆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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