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我已经这把岁数,半截身子埋进土里,本不该再去插手年轻人他们的感情。可是,小申是我谢知行唯一的孙子,他以后的岁月悠长,肩上扛的责任只会越来越重。”
“我怎么能不帮他找一个能为他分担这些的人生伴侣?”
“你怪我自私也好,古板也好。”想起那位故友和往日青年时期的旧时光,他的思绪渐渐缥缈,兀自低声苦涩地笑了笑,“反正你从前没少这样骂我。我不在意人家怎么说怎么看,只要一切往好的方向走,那些无畏的评价又有什么打紧。”
他的声音低沉如深潭水,眸光也不再清明,“可是啊,我现在回头一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还错得离谱。”
“谢申他从小到大,我没有给过他一次好脸色,做得不好动辄打骂,做得好也不过冲他点个头算作鼓励。我是怕他轻浮,怕他以后担不住一个集团掌舵人的身份。”
“如今想想,这又何尝不是错过了我们爷孙俩最该亲密无间的时光啊……”
他抬手捏了把眉心,却听身后木门被缓缓打开的声响。
盛佩清终于还是忍不住闯进来,实在怕他一个人在里面出什么事,在见到他满眼浑浊的眼泪时不禁惊悸,“爸,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