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帕不能摘掉,只能被婢女们扶着坐在床沿上,等待着前院的太子归来。
“小石榴,倒杯水来。”她开了嗓,这才觉得嗓子嘶哑,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般。
小石榴倒了茶水奉在瑶光的面前,道:“夫人先喝着,我去吩咐她们弄点儿吃的来。”
“嗯。”
从天明折腾到现在,水米不进,瑶光也有些乏力了。
房门被打开又被合上,屋子里安静一片。
若是娶的正头娘子,这屋子里该有长辈和妯娌们热热闹闹地挤做一屋,一方面打趣新妇,另一方面也沾点喜气儿。可瑶光待的这屋子,冷冷清清,看不到半点儿人影儿。
她静坐了片刻,然后抬手便揭了头上的喜帕,随手扔在床榻上。
瑶光抬头打量这屋子,堆金沏玉,闪闪发光,虽珍宝不少,可一看就是盲目地摆放在这里的,见不到半点儿用心的痕迹。那圆桌上除了一壶茶水便只有三四盘冷点心,怪不得小石榴要出去寻食。
直到现在,瑶光才发觉圣人为她选了一条什么样的路。
主母轻视,下人怠慢,这就是妾室的日常吧。
瑶光侧身,单手抚过身下的被褥,见上面虽绣着鸳鸯戏水,可那